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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利用,男,1956年2月出生,长乐区玉田镇大溪村村民。1982年妻子患上“精神分裂症”,他就带着妻子踏上了漫漫求医路,辗转多地就医却始终不见好转。从此,他既当爹又当妈,忙里忙外,每天放牛、洗衣、买菜、做饭,又在附近搬运水泥,陀螺式运转攒钱只为给妻子更好的治疗。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聪明伶俐的儿子未及弱冠也被确诊精神疾病,这对本不富裕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他咽下苦楚,扛起了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在40年的漫长岁月,始终对妻儿不离不弃,为他们挡风遮雨,用爱构筑一个温暖的家。曾获评长乐区身边好人。
灾难突至,质朴动人的爱情诠释
卓利用老汉说起往事,压抑不住酸楚,但看向爱妻的目光依然跳跃着昔日的炽热。卓利用父母早逝,1980年,在亲戚的介绍下,他与贵州女子罗永珍结成秦晋之好。婚后的生活甜蜜幸福,一个年富力强,给生产队放牛的同时还兼种庄稼打点零工维持家用;一个聪慧勤俭操持家务,随着孩子的出生,小家庭和和美美。
然而灾难来得无声无息。1982年,妻子罗永珍带着孩子去了趟娘家探亲,回来的时候犹如中了邪似的,饭不煮衣不洗,生活开始懒散,性格变得反常,整天不是寡言少语就是无缘无故大发脾气,甚至连幼小的孩子哭闹也无动于衷。有一次,罗永珍出门后居然失踪了,家里少了女人的操持乱成一锅粥。最初大家都以为罗永珍是受了什么刺激,暂时的闹闹情绪而已。找回妻子后,卓利用宁愿自己劳累也舍不得妻子做事,即便这样,妻子的反复无常更为变本加厉了,白天黑夜都要跑出门,到医院一检查,“精神分裂症”这个结果令他五雷轰顶。从此,卓利用带着妻子踏上了漫漫的求医之路,从西药到中药到偏方,家里的积蓄很快用光了,妻子的病依然时好时坏,医生说,这个病无法治愈,但可以药物维持症状,那个年代没有医保,长期治疗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
有人建议卓利用赶紧离婚另娶。但在卓利用这个憨憨汉子的观念里,牵了手就是誓言一生。他一句“永珍在,孩子有妈”!就堵住了悠悠众口。从此,卓利用是既当爹又当妈,忙里忙外,每天早起将牛牵到山上后,立马回家煮饭洗衣买菜,将妻儿安顿好后,又急急忙忙跑到附近工地搬运水泥钢筋,陀螺一样忙碌。干的是最累的活,只为攒更多的钱为妻子治病。多少次妻子病情发作,趁他外出劳作时走失,卓利用一边发动亲友四处寻找,自己则疯一般地在村里的溪流水井旁搜寻,直到找回才松了一口气。病情稳定时妻子会给他织毛衣,做做饭,他常常念叨妻子的好,这大概就是对爱情最质朴动人的诠释吧。
雪上加霜,一家两个精神病患
苦,也满怀憧憬。这么多年来,儿子卓团渴一直是卓利用的骄傲,儿子打小聪明伶俐,勤奋好学,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然而2001年,儿子17岁时,不幸再次降临到这个家庭,少年居然得了跟母亲一样的病症。说不清是遗传还是后天因素,提起往事,老人的眼角湿润了。
这的确是巨大的打击,撕心裂肺。熬过最初失魂落魄的日子,卓利用咽下苦楚,又挺起不屈的脊梁。“我不能倒下,我倒下了,他们怎么办,人总要活着”。多么朴实的自白啊!为人夫为人父,肩上扛的就是一份责任。从此,卓利用的压力更为沉重,双份的医疗费常常令他喘不过气来。他就像埋头勤耕的老黄牛,苦点累点算不了什么,只要能多赚钱,妻儿的病情就有保障了。
儿子病后辍学在家,性情大变,原本开朗自信的孩子开始自暴自弃,病情严重时百般自虐,数次离家出走,记得一次儿子整整失踪了五天,一个人沿着青闸线流浪到闽侯境内,饿了就在垃圾堆找东西吃,困了就随便蜷缩角落睡觉。找到的时候整个人蓬头垢面,精神颓丧,瞬间卓利用嚎嚎大哭,他在心里发誓一定尽自己的全力给孩子治病,同时也不断地给自己鼓劲,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绝不能趴下,一切会好起来的!
爱心汇聚,坚毅汉子用四十年光阴谱写真情赞歌
爱是共经风雨的携手同行,爱是相濡以沫的感动与永恒。40年的漫长岁月,卓利用始终对妻儿不离不弃,挺起坚毅的脊梁为他们挡风遮雨,一路走来,只有自己能体会其中的辛酸苦楚。从壮年走到白头,付出多少努力,耗尽多少金钱,为了守住这个家,他究竟打过多少份工受过多少罪,虽一身病痛但他始终无怨无悔。
卓利用心里装着太多的感恩,漫长的岁月能坚持下来完全离不开政府和社会的关爱。他至今记得妻子刚发病那年,自己举足无措,村委会拿出沉甸甸的十元人民币来救助这个不幸的家庭,要知道当时普通干部一个月的工资仅仅两元的人民币。他也忘不了妻儿生病,自己工伤卧床在身,是好心的左邻右舍雪中送炭,给他们一家送吃送菜,抚慰伤痛的岁月;又多少次母子俩无意识地离家出走,是村里人齐心协力帮着找回……
随着国家政策越来越好,精神分裂症病种纳入国家医保,卓利用再也不用担心医药费问题了,妻儿病情日趋稳定,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妻子会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的家务,儿子也会去田里帮父亲种种庄稼。每逢节假日,各级领导干部都会到卓利用家里走访慰问,并竭尽全力地帮助他们。如今一家三口已经办好了低保,加上两个老人的农村社保津贴,足以维持生活的基本费用了。正是大家点滴的帮助给这个举步维艰的家庭带来了温暖。68岁的老人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是“感谢国家,感谢党和政府。”村里有需要义工时,卓利用积极参加,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老人身体虽然不复昔日的强健,但他用力所能及的行动来回报社会。
虽然40年走过的光阴岁月跌宕起伏,但卓利用谱写的真情赞歌仍被村民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