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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创作中作家受到的天启
发表时间:2018-10-08 来源: 福州文明网

  理想的小说究竟可以怎样写?门罗在谈小说的方式时说:“小说不像一条道路,它更像一座房子。你走进里面,待一小会儿,这边走走,那边转转,观察房间和走廊间的关联,然后再望向窗外,看看从这个角度看,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

  所以,真正理想的小说不是遵循循规蹈矩的创作思路,相反,别出心裁的写法和大胆新奇的内容也是走出自己一条路的法宝。

  我记得我在看《百年孤独》时就非常惊讶于书中宏大缜密的写作图景,后来才知道是胡安·鲁尔福的《佩德罗·巴拉莫》对马尔克斯创作《百年孤独》产生深远影响,他从这里找到了小说的道路。

  《百年孤独》的开头是:“多年以后,奥雷良诺·布雷迪亚上校站在行刑队面前,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佩德罗·巴拉莫》第96页新一节开头是这么写,“很多年以后,雷德里亚神父,将会回忆起那个夜晚的情景,硬邦邦的床使他难以入睡,迫使他走出家门,米盖尔巴拉莫就是在那个夜晚死去的!”

  马尔克斯反刍动物一样咀嚼《佩德罗·巴拉莫》,甚至做到了整篇背诵如流。马尔克斯从胡安·鲁尔福那里领悟了“小说还可以这样写”的天启,之后在巴黎的阁楼上读《变形记》后,也终于如梦初醒。这种在小说阅读中得到天启的现象在中国作家身上也并不少见。

  莫言在读完《百年孤独》后的第一个感觉是震撼。“什么东西可以写,什么东西不可以写,无形当中有一个自我的禁锢。看到马尔克斯的小说以后,我过去认为不可以写的东西,在他这边大写特写;我过去认为应该回避的、应该从小说里面消灭掉的东西变成了他小说的主要内容。这一下子就激活了我自己对过去生活的记忆。在我的几十年生活积累当中,有许许多多的生活经验跟他的小说完全分开的。我过去是找不到东西可以写,每天都为写什么而发愁。读了《百年孤独》几页之后,就知道原来我的个人经验,童年记忆里面有许多都可以拿出来写的,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来写。”这是莫言谈及马尔克斯对他的影响时说的。

  在他的演讲集《用耳朵阅读》中写道,“八十年代初,我接触了西方文学,读了福克纳的《喧嚣和骚动》,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卡夫卡的《变形记》,川端康成的《雪国》等许多作品,感到如梦初醒,我想不到小说竟然可以这样写,如果早知道小说可以这样写,我何必挖空心思去寻找素材?”

  西方作家除为中国作家捅破了素材积累与创作技巧之间的这层窗户纸,在作品的深层内构上给予更多空间的还有卡夫卡。

  余华作为“清醒的说梦者”最早是受卡夫卡《乡村医生》的启迪等,这是一种对于小说的顿悟,而那当头的棒喝,完全来自卡夫卡小说中那种对生活或者是世界的独特的处理方法。卡夫卡小说中那种超越生活的、神谕般的力量让他打开了小说世界的一扇门窗。

  我想,胡安·鲁尔福也一定有过“小说原来可以这么写”的感叹,那个美妙时刻发生在何时何地何种缘由?这真是一个引人入胜的话题。

  不论是国外作家也好还是国内作家也罢,受到理想小说创作的天启只是一个契机,一位模仿反而会渐渐迷失自己,如何在立足中国悠悠文化,汲取先辈养分的基础上,开创自己的特色才是关键。不论是形式还是内容,营造出独属于你的文章环境,可能刚开始会被视为“异类”“边缘”等,但文学的突破总是在边缘地带突破,一旦成功,你就是主流。未来的某一天某一刻,某个人看到你的小说时,或许也会惊呼:“哇!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啊!”(石文芳)

(责任编辑: 何红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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